基缘记第十七回
诗曰:
相伴众基友,莫忘春晖恩。
时时常归省,茹茹寸草心。
话说即将到华大读研的比诺拎着东西来看望橙子,又说出要他做男朋友的事,橙子听了甚为惊讶,心想:“这可真是奇怪了,一直听说他在追可人那样的小可爱,除了群聚之外也从没有过多的接触,怎么突然这么说。”因看比诺两唇厚实,身材微胖,两胸十分突出,身高矮有半头,且并不喜欢他的语言风格,于是说:“你逗我呢吧?我可不敢当。”比诺开口大笑,露出上排并不齐整的龅牙说:“你不愿意啊?”橙子笑而不答,只说:“咱俩不合适吧。”比诺是聪明人,也知强扭的瓜不甜,见橙子如此说便不再追问,橙子又说谢谢,比诺便转身挥手去了。
橙子拎着东西进了宿舍,正在床边发呆,忽听电脑嘀嘀声响,是二爷发来消息,说:“小橙,最近忙什么?”橙子恍然想起,自上次二爷家里一别已半月有余,于是回说:“没忙啥,在宿舍呆着,顺便收拾收拾东西,要毕业了嘛。”二爷说:“你毕业了?”橙子说:“是啊,老了老了。”二爷说:“在我面前说老,你还嫩着呢。”橙子忙说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二爷正当年,成熟稳重大气,羡慕呢。”二爷又问:“你们都挺好的?”橙子知道是问群里的几人,于是回说:“大家都挺好的。原子回沙城工作,比诺去华大读研,别人没什么大变化,我也得收拾收拾东西,宿舍过两天就不让住,得搬走了。”
二爷听了,笑说:“你还挺青涩的。”橙子因未听过“青涩”一词,便说:“青涩?不懂……”二爷说:“这还装不懂?”橙子果真不懂,发了一个尴尬的表情,急忙百度了一下,说:“这算是褒义词吗?哈哈。”二爷说:“青涩是说你单纯简单。”橙子笑说:“意思就是小白呗?”二爷也笑了,过了一会儿又说:“你收拾东西打算去哪?”橙子回说:“东西也不多,找个师兄或师弟的宿舍放一阵子就行,开学还得用的。”二爷说:“搬我家来吧。”橙子见了这句话不由得心里一颤,还未想如何回二爷,只见红姐发来消息,问身体是否好些,橙子回说“好多了”。红姐又说起暑假去他家的安排,约了次日与星儿一同去车站买票,橙子一一答应着,心里却在想如何回复二爷,他不知道二爷这句话是否有别的内涵,因为听说东东、春华都曾搬去住过,而且是以BF的身份。
红姐又发来消息,说:“你东西不多吧,用的东西带着去我家,不用的放我宿舍,开学了再拿还方便。”橙子正想如何回二爷,不料红姐早将一切安排好了,便犯了犹豫不决、选择困难的毛病,如去二爷家,心里自是十分愿意又似小鹿乱撞,只是担心东西搬来搬去麻烦,如放在红姐宿舍,拿取十分便宜也无不妥;又想着如不去二爷家,便不能与二爷耳鬓厮磨,如去二爷家,又辜负了红姐一番用心,因此衡量来衡量去总是没个定论。二爷见橙子久久没有回复,又说了一遍:“把东西搬我家来吧。”橙子正慌着,含含糊糊说:“啊?那样是不是不太好啊。”二爷说:“你暑假就住我家吧。”橙子回说:“刚刚答应红茶去他家那边玩,我还安排了一个毕业旅行,出去走走,所以……”二爷笑说:“好,那你一切顺利。”并不再提让橙子搬去的话,橙子见二爷如此回复,心里突然有种失落感,甚至有些后悔没有斩钉截铁地答应二爷,又想事已至此却来日方长,先过了暑假再说。
且说暑假伊始,群里多数人都渐渐离京,安排自己的事情去了。红姐素日是个有心的,这学期先后认识星儿、橙子,与二人私交日渐深厚,不当做外人,也深得星、橙二人倚重。这日三人同去火车站买车票,只因夏日炎热,站厅人多混杂,排队等了好长时间,星儿便有些体力不支,乘公车回学校时实在坚持不住,便趴在橙子两腿上,红姐在对面用手轻抚着,不料一个急刹车,逼得星儿吐出一丝血腥在手里,红姐紧忙拿出纸巾擦了,橙子又拿出水来,星儿只喝了半口,仍旧趴下,看的红姐和橙子好不焦心,好在下车后星儿并无大碍,只是略微劳累了些。三人吃了顿饭,送星儿回了宿舍,红、橙方放下心来。
次日中午,菜牛喊人一块吃饭,叫了红、橙、星一起,因说起搬东西之事,菜牛说:“群主搬家,得把群里人都喊出来帮忙啊。”橙子笑说“不用”,又说:“你看这还没到暑假呢,群里就没剩几个人了,杰瑞、比诺、莉莉、龙仔、可人、水野都走了。”菜牛说:“杜宾还没走,我叫他一起帮你搬,要不靠你们可费老劲了。”星儿笑说:“有牛姐在,我们就省些力气了。”红姐问:“杜宾是谁?”菜牛说:“你们楼里,咱们一届的,还有你不认识的?”红姐果真不认识,菜牛又说:“这也奇怪了,群里还有你红姐不认识的,好像是跟橙子一个系的吧。”橙子吃了一惊,说:“不会吧?我们系那么小,一届才三四十个人。”菜牛说:“我记得他就是你们系的,等会让过去找他,不就知道了?”
四人吃完饭果然直奔杜宾的宿舍。原来杜宾本名苟霖,确是橙子的直系师兄,二人本就相熟,虽不常来往,到彼此深知对方的。因橙子的QQ没有大小号,家人同学基友都混在一起,杜宾通过头像早就识破了橙子,只是心下藏着一直没说出来,他在群里用的倒是小号,因此橙子并未认得。直到菜牛引见了,只见杜宾身材微福、面带痘痕,齿齐唇薄不时显露两侧虎牙,眼角眉梢倏尔透出一丝伪恶,橙子不敢相信自己敬重了四年的师兄就潜伏在群里,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。杜宾则狡黠地说:“你说你,嗯?QQ都不分个大小号,还用照片做头像,生怕别人不认识你是吧?”橙子憨笑说:“哪想着会在群里碰见熟人啊,这也太巧了。”
正说着,只听身后又走来一人,一手叉着腰一手撑在门框上,说:“那我也来凑凑巧呗。”橙子等人回头一看,竟是同系大一的师弟,名叫姬远的。菜牛只觉这人在哪见过,好生面熟,看官你道这人是谁?原来就是菜牛与橙子去看龙仔合唱团演出时,在公车上碰到的“气如雄鸡、姿若仙子”那人。他与杜宾、橙子是同一专业,如今刚念大一,早就机缘巧合与杜宾互破了身份,一同混在国大的窝里,都叫他姬儿,如今被大师兄杜宾暗中叫来,目的就是逗逗橙子,当做惊喜。橙子见是姬儿,对杜宾说:“你真是我亲师兄啊,也不怕把我吓死!”杜宾笑说:“NO,NO,NO!你要相信你内心的强大。”那姬儿也不理别人,扭着上来便往橙子脸上一掐,说:“我觊觎你很久了,二师兄。”弄得红姐、菜牛等的都笑了。
杜宾知道橙子要搬行李,十分仗义地张罗着,和菜牛、姬儿帮忙搬东挪西,红姐在阳台忙着布置,星儿在一路扶着看着,不过一两个时辰,橙子那点儿箱子包裹等的就都堆在了红姐宿舍的阳台上。几人又热闹地聊了一会儿,橙子仍不愿相信直系师兄师弟早就潜伏在由他当群主的群里,自己却浑然不知。过后橙子请众人吃了晚饭,又聊了好一会儿方散,因上交了宿舍钥匙,没地方住,杜宾本欲邀过来同住,却被红姐抢了先,说:“去我那睡吧。”橙子说:“这不好吧,你宿舍人看到怎么说啊?”菜牛直言说:“去就去吧,你又不是第一个。”红姐抿嘴笑了,说:“几天而已,凑合一下吧。”橙子知是无碍,便答应了,好在红姐床铺并不算窄,两人刚好睡下,又有帘子遮着,外人并不知道里面之事,也不消多记。
随后的几日里,先是菜牛随同门外出考察去了,而后姬儿回了老家汉城,杜宾与群里的老乡叫木头的常一起吃饭,并不多与红姐、橙子、星儿等接触。红姐白天忙着各种应酬,橙子便在红姐宿舍里上网,一边与杜宾等人聊天,一边安排自己的毕业旅行,姬儿得知这个消息,便主动邀请橙子到他家乡做客,橙子知道汉城是座名城,如有姬儿做地陪自是方便,于是答应了。星儿除了与家里沟通做手术等诸事之外,整天与水野联系,忙着在网上预订酒店、设计行程等的,安排妥当之后收拾了一包衣服,到了出发的日子,与红姐、橙子一齐高高兴兴地上了火车,直奔江南而去。
且说红姐一行到达杭城火车站,便有其姐夫开车来接,一路在高速上开了两个多小时,方来到红姐的家乡暨城。这暨城并不是很大,红姐父亲在城里做官,家里盖了独栋四层的房子,一层是客厅厨房,另有一间卧室由其姐姐姐夫居住,二层是三间卧室,分别是红姐的卧室和两间客房,三层是红姐父母的卧室和储物间,另有一层是在侧面采光的地下室,摆了一张乒乓球桌和其他不用的家具。橙子、星儿见了很是感慨红姐家的房子,又拜见了红姐的父母和姐姐,红姐只说他二人是同学,父母并未在意,只有姐姐觉得星儿年龄悬殊,未必是同学,却也没说出来。
红姐将带回来的京城特产送给父母和姐姐,大家自是欢喜一场,复又领着橙子、星儿上了楼,将行李放下,简单洗漱了一番,便到了晚饭时间。红姐父亲开了瓶酒,欢迎橙子和星儿两位客人,红姐向来不擅喝酒,星儿体弱也喝不得酒,便只有橙子陪了几杯,却也不谙地方酒性,喝的面红耳赤。因家里又来了几位客人,红姐便趁势带橙子和星儿去卧室休息,可巧他母亲和姐姐来说收拾了一间客房,红姐只说客房没有空调,还是三人一起睡在他房间的好,母亲和姐姐拗他不过,只得作罢。
到了第二日,红姐带橙、星二人到家里附近转了转,吃了些小吃,到一些有名的景观之处浏览一番,趁天黑前回了家,方商量起如何办补习班的事。红姐说:“我姐夫和附近一个中学校长很熟,让他去跟校长说一下,就说有几个大学生要办一个补习班,问问有没有学生愿意报名。”星儿说:“万一要没人报名怎么办?”红姐说:“不会的,太多了咱们也教不过来,就算学校没有,我家附近这几家邻居的孩子也够了。”橙子则说:“那要教些什么呢?”红姐说:“就补补数学语文英语就行,都是中学的内容,不难。”又因自己擅长数字,星儿写作文采飞扬,橙子英语口音标准,三人各揽了一门课程,借了若干中学教材准备了起来。
自红姐的姐夫与中学校长说了之后,果然有一些报名的,有的是一些家长怕孩子贪玩而报名的,有的知道红姐父亲做官而报名的,还有的听说是三个名牌大学生补课而报名的,加上邻居家的几个孩子,一共有二三十人,红姐粗算了一下,每人只收几百元的补习费,便有万余的收入,除了送一部分好处费给校长等人外,剩余的部分对于他们三个学生而言,也是不小的数目。
补习班的位置就选在了红姐家的地下室,每天上午两节文化课、下午一节文化课和一节活动课,三人将学生按照年级分了班,分别制定了课程表,并借用红姐父亲的办公打印机打印了出来,贴在墙上,另外买了三块小黑板和一些粉笔,摆了几张旧的饭桌和乒乓球桌当书桌,凑了一些椅子,一个临时的暑假补习班就准备完毕,只等学生就位了。因课程大致为三周时间,橙子想结束时应该有个结业考试,作为补习的效果测验,红姐说是好主意,三人又在网上找了一些题目,一并打印预备下了。
补习班并不像预想的那样顺利,学生们仍是放假的心态,哪里就肯收心放在补习班上。因此课上有说话玩笑,也有打闹睡觉的,见三位补课老师年级不大且并不严苛,有些淘气的更是放肆起来。红姐与部分学生都是同乡或亲戚,本就认识,管了也不听;橙子自来就是老好人性格,从不见生气动怒,只是一味好言相劝,那帮学生听了几句也就不听了;倒是别看星儿平日柔柔弱弱的,心里有着一股子狠实劲儿,拿着扫帚条当教鞭,把学生们训得有模有样。
过了两三日,学生们与红、橙、星都混熟了,有的也认真听讲起来,他三人也不像那学校里的老师,只是填鸭式的教育,只把自己的一些亲身故事说出来听,诱导学生们要努力学习。红姐利用扑克牌等新颖的方式教数学,甚至提前交他们学习概率论等新颖的知识;星儿选了一些课本上没有的优美散文和古诗词,教学生们如何品鉴;橙子发现受当地方言影响,学生的英语发音多不标准,便从音标开始细细纠正;课上是老师和学生,课下混做一群孩子,一晃两周便过去了。
这日周末休息,星儿在房间里上网与水野聊天,红姐和橙子光着在床上搂着睡午觉。红姐母亲将三人换下来的衣服洗了,又送了一些新煮的甜玉米过来,星儿接了,说:“谢谢阿姨。”待红姐母亲出门后又过了好一会儿,红、橙二人才睡醒,星儿说:“真服了你们,刚才阿姨过来送玉米,看见你俩搂在一起,成什么样子了!”红姐听了一边伸懒腰一边说:“没关系,我妈不会多想,她根本没有这个概念的。”橙子还在那揉眼睛,只嘿嘿一笑,不料被红姐一个翻身骑在身上,橙子见状便顺势用下身向上顶了几下,红姐便呵呵笑了几声。此时橙子趁红姐不备,一把将其拽倒,起身将他两腿分开压在了身下,惹得红姐笑的差点呛了嗓子。星儿看了只是无语,鼻子里长长嗤了一口气,转回身去继续上网。
夕阳西下,天气稍稍凉快了些,星儿仍旧在网上盘算着与水野的爱情之旅,红姐见橙子无聊,便说带他出去遛弯。二人下了楼,只见红姐母亲和姐姐在院子里乘凉与邻居闲聊,红姐要了姐夫的摩托车钥匙,载着橙子开出了家门。一路上介绍说这是他们家的纺织厂,那是外婆家的旧房子,这是他读过书的小学,那是小时候常买东西的小商店等等。橙子因害怕速度过快,对红姐说:“慢点开,我特害怕摩托车之类的。”红姐听了,不由心上一计,故意加快了速度,吓得橙子在后面紧紧抱着红姐的腰,紧闭着双眼不敢往两边看,直到一处僻静的所在方停了下来。
摘了安全帽,橙子只见这里有那古市的感觉,红姐便说这是古代留下来的一个巷子,于是锁了摩托车,拉着橙子到巷子里走了。因天色已暗,这巷子又没有什么灯火,竟有些漆黑吓人,橙子便说不进去了,红姐知橙子胆小,说:“这有什么可怕的,有我陪你呢。”硬是拉着橙子进去了。橙子开始紧贴着红姐,一步不敢多走,慢慢见也没什么可怕的,便放松了心态,随着红姐往巷子深处走去。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,四周都是高墙,红姐放慢了脚步,故意说:“平时这里没什么人走,所以不让小孩子进来,怕他们迷路找不到家。”橙子说:“啊?天也不早了,咱们也回去吧,别找不到路。”红姐笑着拉起橙子的手,说:“我从小在这长大,不会找不到的,胆小鬼。”橙子说:“那就好。”又拐了几个弯,只见日斜凹檐高、巷深凸人静,橙子觉的累了,便靠在墙上。红姐停下脚步,转身说:“墙上冷,过来。”橙子便挨在红姐身上。二人就这样抱着温存了好一会儿,待天黑方从巷子里出来。
红、橙二人回家后,见星儿仍在那上网。橙子说:“你都聊一天了,还没够啊?”星儿笑说:“我哪有?这不是在找旅游攻略嘛,哪聊天了?”橙子说:“得了吧,你天天想水野,也不理我们,还让我说。”星儿说:“唉?我没说你们,你倒先说上我了哈?”橙子笑说:“我们有什么好说的。”星儿也笑说:“你们当我是傻子,就跟我装吧!说,你俩刚才干什么去了?”橙子一时语塞,支支吾吾说:“什,什么也没干啊,就是逛逛。”红姐却只在一边笑。星儿见其二人神态早已猜出十有八九,只因太熟也不好深管,复又对红姐说:“哥,我想过两天先回家去,等不到补习班结束了。”橙子插嘴问:“那么急着回去干嘛?”星儿说:“下月初要手术,水野陪我先玩几天去嘛。”不知红姐如何答复,请看下回。
黄星儿印象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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